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前院就灯火透亮，开始忙活起来了。

暮云居。

“你说。”景瑟坐在镜台前，看着铜镜里面愁的璎珞。

苏傲玉也起了个大早，换上簇新衣服，带着丫鬟婆们去前院指挥着，唯恐下人们哪一得不如她的意讨不得景宛白的心。

景瑟没说话，目送着她走远。

知画将她迎到东次间喝茶去了。

如今的周姨娘便是当年的丫鬟之一。

景瑟但笑不语。

一，她虽然生得没有景南晴好看，却在柳氏的调教下长了些许脑，也知这时候再在大跟前讨要名额简直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她一忍再忍，心中即便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慢慢走过来，对着景瑟欠，“大，妹妹这便告辞了。”

景舒娆彻底离开暮云居后，景瑟垂睨着景南晴，“你还不走？”

璎珞撇撇嘴，“婢觉得这说法在表小这里可行不通，若是您以后的夫君这般对您，您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表小这样貌与智慧并存的绝

知画倒了杯茶给景瑟，嘴里埋怨：“四小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她那样威胁就能吓到表小么？”

景瑟说完，转过了门，吩咐丫鬟“嘭”一声把门关上。

景南晴在周姨娘面前贯会耍大小脾气，此时见到景舒娆走远了，心知自己又多了几成机会，便拿早上对付周姨娘的办法来，跺了跺脚，她：“大不答应我，我便不走了。”

“那也差得太离谱了！”知画嘟囔，“当我们家表小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么？什么人都往这儿跑，还都想随着老夫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份！”

景南晴是周姨娘的女儿，而周姨娘是杨绮珍的最信任的陪嫁丫鬟。

若非因着这层关系，就凭方才景南晴那般无理取闹，景瑟绝对不会放过她。

景瑟失笑，“不都说女人嫁后，夫君为天么？她不想着她夫君，还能想着谁？”

那些年，杨绮珍还是闺中小时，夏慕约莫能记事了，常随着母亲去外祖家，姨母边的丫鬟们见她可，常常争着要抱，久而久之，夏慕便与她们熟识了。

景青鸾来敲响房门时，景瑟才刚起床，还在梳洗。

*

景瑟：“二叔常年不在府上，二房那边也没个正房夫人，久而久之，景南晴便把自己当成嫡小，脾自然会差了些。”

“婢觉得这二小也是个没脑的。”得到首肯，璎珞便率真直言，“都被欺负成那样了还一心想着她夫君，今日怕是又不知如何应付，过来请教表小了。”

景瑟挑眉，“你喜站在这里，那你随意，我不奉陪。”

璎珞正在给景瑟绾发，听到景青鸾来了，她多嘴问了一句，“许是二小的夫君来了罢？婢有句话，说了表小可别多心。”

今日虽有些晴，但下雪不冷化雪冷，景南晴仅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浑哆嗦起来，许久不见景瑟再来，她气呼呼回了映月居避开景澜的视线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