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为这个许乐破了例，大分时间，他都只是旁观，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形，也不去参与任何事，和许乐们保持距离，远远地......看着。

世界树有那么多分岔，而他只是一个幽灵，分乏术，但他不希望别的许乐也变成这样，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会阻止这件事发生。剥夺死亡是个太残酷的惩罚，绝非恩赐。

不同的世界线延伸不同的结果，就像世界树繁茂的枝杈，十分神奇。许乐看到日记最后一句，看到画面里的一张张哭脸，杜少卿却是微微笑着的。因为那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生，老人闭后角也是微微翘着的。

许乐看到了有关第367号宇宙的故事，他的同位几乎失去了一切，在不擅长的权谋争夺中一败涂地，一蹶不振，企图用酗酒和失眠杀死自己。杜少卿就是在那时来到他边，陪伴他走了那段日，始终拎着他领，不让他跌落渊。

如果杜少卿又来看他，那么他只希望恒星爆炸后的遗迹足够丽，不知他用这么的事求婚，冷漠骄傲的杜师长会不会同意？

“你也会一直陪着我吗？”许乐期待。

朦胧中，他看见自己数据凝结的消散，但好像得到了一个吻。

虽然拒绝了求婚，但杜少卿收了戒指，陪着那个同位走到最后，撒下泥土和白，抚摸过碑，而后才离去。

于是他离去，仿佛从未来过。

第234号宇宙，日记内容最简短：这个世界并不好，战争、谋和欺诈依旧，暗幕和黑手是恶心的腐烂，但这和你没什么关系，许乐，你度过了很好的一生。你的份没有被发现，你的养父母没有死去，于是你上学读书、找工作、结婚生，三大学和不怎么样的工作，不过薪足以养活你的两个女儿。然后在你九十五岁时，你自然死去，你的亲人围在你边，为你哭泣。

他和他都应该休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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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亲自控那个恒星级别的武和暗之海同归于尽，迎接迟来的死亡，他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死亡前的最后一秒足够他回忆很多东西，他想起曾经拜访过的杜少卿，不知他那本日记满了没有，上次见面好像剩得就不算多了。他终于能停下了，不知对方的无尽旅途是否会有终。

中央电脑形态存在的许乐，和他起来就是方便，只需开放共享一分记忆，数据传输，在一瞬间许乐就能明白。

日记也对许乐开放，可以对照着看。

许乐非常能明白那个同位为什么会向杜少卿求婚，太能同受了。

调。他是虚幻，是过客，是旁观者，唯独不该是参与者。

这个许乐是他见过最异类的，他都能预见结局－－－－不是什么好结局。他不能留下来，他必须离开。

真不怪那同位，许乐自问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忍得住不去求婚？

是错觉吗？

“不会。”杜少卿皱了皱眉，“我不喜这个你。”

他这么盼望着，想要对方从许乐们的陷阱里脱，那些戒指......从认真的手作到看似敷衍实则故事悲伤的易拉罐环，都是索。

杜少卿自称幽灵，但他是真实存在的，拥有温的实、心和淌的血，也有喜怒哀乐。在367号同位酒戒断反应最严重的时候，控制不住发狂和毁坏的望，所有痛苦全对着杜少卿宣，开始是摇摇晃晃地打架，不是杜师长对手，而后换了策略，发狠地和他。那样暗无天日的绝望里，有人始终陪伴旁，冷漠又温，包容他的一切不堪。

这个许乐的痛苦不是他能分担的，以人的脆弱思维去承担神的力量，人类古怪的德和七八糟的情绪将持续刺痛许乐。一切选择造成的后果都只能由许乐负责，那么多罪孽足以杀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