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寿这次可比上次诚恳了太多，似乎是打算换个战术，靠真诚打动白清泠。

确实，她表面上看是林家的长儿媳，但林璟明当年为了娶她，差闹到和林青山断绝父关系的事情，在圈里也早就人尽皆知。

“所以白小，你看，女人总归还是要找个靠山的，你上一个靠山吧，确实找得好，但是人也要现实，你已经是二婚了，哪还能找一个跟一婚一样好的呢？”

“南棘蛇是一捕猎方式很奇特的动。”白清泠不不慢地清洗着手上的保温桶，一如她此刻不疾不徐的语速，“它们会用自己当诱饵，去引诱猎靠近。”

她还穿着白天那件旗袍，只不过外面换了条长至脚踝的外。

就在这时，林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只不规矩的手便立刻如同惊弓之鸟般飞走。

“白小，上次见面我没细问，后来回去才听说，你妈妈原来就是我们南总续弦的太太啊。”钱寿推杯换盏过后，虽然脸上红得厉害，但神看着还是相当清醒的，“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儿，怎么从来没听南总说起过呢？”

“可是万一我又喝断片了，”吴策烦躁地挠，“到时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白清泠看吴策的张，下车前朝他安地笑笑：“别张，吴策，你上次已经得很不错了。”

“嫂。”

而林意后还跟着以郑群为首的心腹将们。

“生死存亡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法则。”她拧上龙，茶间顿时一片寂静，“更何况，又有什么事情是万全的呢……”

钱寿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真的脑袋空空。

白清泠终于明白他今天礼貌的原因，温和地说：“因为我妈妈嫁给南总的时候，我已经读大学了，我和南总说是继父和继女的关系，实际上并不熟悉，也没怎么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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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赢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你，我是绝对不考虑二婚……”

吴策看见不是包厢就先松了气，白清泠看见他席间还悄悄借上厕所的名义去吃解酒药，但酒过三巡，小伙还是不敌中年男人，满脸通红地趴在了桌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林意现的关系，这次钱寿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猴急，即便看着白清泠走过来的时候，两只睛都发了直，回过神来之后也还是客气地说：“白小请，这家店我经常过来，味还是可以的。”

大概是因为今天她去了一趟办公室，这些人跟她的距离消弭不少，此时一改上次怀石料理的拘谨，凑上来跟她打招呼。

“我只知北极熊……”宋不知白清泠嘛突然说起这个，“清泠，我在跟你说晚上的事儿呢！”

白清泠回，男人的目光正好从她腰际收回，只一个神，便将钱寿的脸都给生生得泛了白。

“大家都只不过是在赌而已。”

闻言，钱寿立刻理解的表情，唏嘘：“这样啊，那你也不容易的，而且我听说南太太……哦，也就是你妈妈又给南总生了个小儿，女人啊，就是这样的，嫁给了别人，那就彻底是别人家的人了，什么亲生女儿啊，哪里得过来。”

因为他确实太有野心，也太有能力了。

他大概是觉得说到这份上，对白清泠来说已经有足够的引力了，便缓缓地向她靠近，用手暧昧地在她腰上了一下。

所以那天在葬礼上，才会有人直接当面嘲讽，毕竟现在她在林家的位置是可见的尴尬，这些原本在暗窥伺，獐鼠目的东西自然一个两个迫不及待地浮了面。

“啊？”宋不知不觉被她的叙述引了注意力，“那不是很危险，万一把自己搭去了呢？”

傍晚，吴策开车到了餐厅楼下。

白清泠满脸意外地站起：“晚上好，怎么会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饭吗？”

白清泠却依旧温柔：“没事的。”

“嫂好嫂好。”

简单两句话，就表明已经把白清泠的底摸过了，能再约她第二次，就说明他知她当下的生存境，觉得她还是个可以拿的对象罢了。

餐厅人不多，位置是钱寿定的，在大厅一个不起的角落。

“嫂也在这啊？”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