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蛊虫之间等级分明，像这等追踪用的蛊虫，便是最低级的，附近若是有级的蛊压制，便会恢复到休眠的状态。

“我说我他你信吗？”

至于平复的法，也不过是冷一激，自从离家后，倒是有好几年没有过这滋味，确实……不大好受。

唐无锋回来见顾清的神依旧忍不住往自己下瞄，忍不住叹气，掰过他的脸亲了一。

“暗堂第一课就是忍，不用在意。”

这话倒是没错了，顾清跟着唐无锋门，要伙浩气盟，全然是因为这是一件正义之事，是他应之事，但他本并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心思。

“他不知走哪条路，我帮一帮他。”

却不知双耳早已卖了他，顾清偏过，在他耳后了气。

“，你发癔症，真恶心。”

“无仇无怨的，你记恨他爹，要用他来气？”

不过一想全是自己方才发疯闹的，不好再提，唐无锋取了布，替他了，顾清原本想借着洗洗，却被告诫凉，随意作罢。

他下意识看了一，却发现唐无锋已经穿好了衣服，尚算净的那只手甚至替自己合拢了衣襟。

他在顾清中，看到了相似的神情，但是死寂之中尚有一微光，飘摇不定如烛火坠，撑着他向着光明而活。

闻昭被他吓得连一串脏话，薛北望瞅着他，笑了两声，闻昭知他是故意的，还是被激了一疙瘩。

虽然这些人死了对恶人谷而言不是坏事，但国难当，他也只好一放再放，留个活回去报信，顺便将乌承恩的遗带回去。

他猜到乌承恩是唐皇的人，无非是劝降或是策反，上应当有密诏，但史思明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更不要说连丹书铁券都被史朝义带走。

借着捉的名义带走了自己的手下，薛北望让闻昭带他们转路回恶人谷，自己孤去追顾清。

所作所为便显一刻意的慷慨之意，反倒像是求死。

顾清笑了两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回：“只补这一次，还是利息也要收？”

得自己是怎么缠着他求的，现在自己舒坦了，唐无锋那里还……

这世颠倒错，不是一两个人的努力能够扶正的，在十余年前，主帅还在的时候

他不喜顾清这样的神。

以往在暗堂里，不给都是常事，喂了药丢在一旁不予理会也不许自行疏解也是有的，能从暗堂留到最后，杀人的本事或许不够挑，但隐忍保命，都有自己的一办法。

想不到荒山野岭，被人追杀，竟然还有这般好兴致。不过既然会有反应，这群人还没有傻到极，知该分开逃命。

“有意思……”

不知用什么手段平复了望，明明也涨的厉害，顾清心阻而不，伤肾。

闻昭再有看闹的心思也只得压下，不过就薛北望这架势，以后还有得是闹看。

薛北望这些年什么妖鬼怪都见过了，对人不说透彻但已足够了解，大营里的俘虏，被折磨的受不住，就会刻意去挑衅看守和统领，激怒他们以求速死。

“别想了，回去补给我，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先提来的，听见顾清的话还是耳微微发，他面上不动声，平静：“自是要收的。”

他总觉得史思明不成气候。

“那可要请大侠……手下留情。”

薛北望摆着一支竹筒，那里像是有什么活，不停地发扑腾震动的声音。而另一只本来在前方引路的蛊虫，受本能影响，暂时停在他手上失了效用。

薛北望虽然从乔戎那里拿了蛊，但毕竟不是他炼的，也不会行动的法，只好等另一只蛊虫平静下来再继续追赶。

唐无锋顺着他的目光，看起来并不太在意，转往边去了。顾清慢吞吞地爬起来，看着自己掌心的伤发了会呆，胡在衣摆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