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夜天绝。

“王爷，小的只是奉命办事，夏大小的卖契在这，黑纸白字血手印，这都清清楚楚的，小的带走夏大小有法可依，就算是王爷你，也挑不来什么错。”

这卫五是个难缠的，他嘴上的功夫更利索，不着调的，或是一本正经……他都张就来。

卫五听着，脸微凛，“王爷，你是天陵战神，有百姓拥护，你是王孙贵胄，份尊贵，这都不假，小的都看在里。只是，天陵上有皇帝，下有百姓，中间有律法，人是天犯法与庶民同罪，想来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依法办事也不算错。”

卫五的话，说的声严辞利，尤其是那句“有不臣之心”，更让所有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

之后，夜天绝才看向卫五。

夏倾歌在后面，不禁为夜天绝把汗。

许是受到了夏倾歌的模样，夜天绝回。

夜天绝表情淡淡的，似乎丝毫不受卫五的话影响，他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许久才轻声开。

“小的没想诬陷王爷，只是说些掏心窝的话，让王爷不要一意孤行，如此，小的也能把差事办妥，留条小命。”

“是吗？”

“你可知，诬陷本王是何罪？”

然而，夜天绝听着卫五的话，只是淡然的冷笑，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看着卫五，冷冷。

“本王的王妃，你是不可能带走的，本王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把卖契给本王，银赔给你，也算两清，你不吃亏。第二条，死。”

夜天绝的话，说的冰冷至极。

“所以，还请王爷，不要让小的为难。”

“所以呢？”

冷冷的看着卫五，夜天绝冲着他微微靠近。

尤其是那一个“死”字，更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留条小命？”

这些百姓，应该说她火烧尚书府、羞辱赫连家，嚣张跋扈，为所为，这才正常吧？

四目相对，他给了夏倾歌一个温柔的神，示意她放心。

这么大的帽扣下来，夜天绝要是来，还真说不准会传什么话去。

否则，以她的名声……

他，绝对有鬼。

“王爷，你心中倾慕夏大小，这小的理解，你想救她，这小的也想成全，只是，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小到楼大到国家，都不能坏了规矩。王爷份尊贵，行事才更应该谨慎，切不可为了一己私，置天陵律法于不顾，免得授人以柄，为人诟病，说王爷任妄为，以权压人，有不臣之心，王爷，你说呢？”

“你可知，想带本王王妃、伤害本王王妃的人，命都长不了。”

听着这些话，神不自觉的看向夜天绝，她极度怀疑，这些人是他安排来，专门给她撑场的。

皇帝、律法……

卫五语气，哪怕是在夜天绝的威压之下，他也没有丝毫的退让。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秦楼楚馆小厮，应该有的气度。

呢喃着这几个字，夜天绝清冷一笑，他的声音中骤然多了杀意。

一时间，四周都静了下来。

“不为难你？如何才叫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