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末也是第一次听到秋意说的这些话，他一下像是怔了，死死盯着秋意，想说却怎么也说不话来。小姨吓坏了，当时扇了本末一耳光，本末才醒过来，接着本末一个晚上不屋，小姨和姨父怕他事，一个晚上跟着他在村里游。快到天亮时，本末回到秋意家，大门敞着，秋意坐在堂屋里，估计一夜没有睡本末要秋意跟他回城，说即便抓她，也是等到她孩生了缓期执行，到城里把孩生下再说。他说，他不怕这个丑，这样也好，他们就是平等了。他说，他会养着孩，一直等秋意从牢里来，三个人好好过日。秋意嚎啕大哭。哭完后，决绝地对本末说，我没脸跟你回去了，我对不起你对我的情意。我把孩生下后，定会抱回你家去，我家真是养不起他，至于我，你就把我忘了吧，好好把孩养大，别告诉他有我这样一个妈。

本末敲了敲

小姨和姨父开始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

小姨说到这，哽咽得已是说不话来。

“我想就这样把孩生下来，和本末平静地过日。哪知，造的孽总归有偿还的一天。姥姥走的那天，有人告诉我，原来的那个毒贩和下线都被抓起来了。我想，不多久他们也会把我供来吧。我不能再呆在馨市了。我迟早会被抓起来的，在哪被抓都是一样。只是我不想玷污本末妈的房。于是我谎称我妈不同意本末和我在一起，我知你们会来我家理这事。这样我要被抓也是在我家，而且现在我家和我的实情你们就此也知晓了，你们也该对我死心了。”

“后来，那个毒贩又有新，不要我了。这时本末现了。说实话，我当时在城里孤零零一个人，只是想找个靠山。后来，我动了真情，我知本末也是真心对我好。于是，我竭力脱原来的圈，只想本末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我隐瞒我的过去，是怕本末嫌弃我。本末为了我和孩戒毒，我知他是我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

给，他就打，有时是往死里打。”

“我知我是个渣滓，我也知您们心里怎么想，您们是不是认为我早知这事，然后利用本末，自己怀上一个孩，在法律上规避被抓。我可能说了一些假话，了一些坏事，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不曾欺骗自己，也没欺骗本末，我是真心想为他生孩。”

小姨也是没有办法，这次去她也是为了防着秋意的父母是为了要钱有意下卡，来时带了两万块钱。看到秋意如此倔，走前把钱到秋意手里，她也没推辞，拿了一半，又还给小姨一半。她说，我也没脸再叫您妈了，这钱我收着，加上上次您给的，还有我自己存了钱，我都用在肚里的孩那，包括到时生孩的费用，应该差不多了。至于这孩能不能健康平安地生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鱼挽走到没人的一个房间，长长地舒一气。这十几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她目不暇接，生，恋，背叛，离弃，痛苦，纠结，无奈，宿命，死，鱼挽背朝着起站在“现在”这个中间，回望看到了“过去”，向前看就是未来，一生的长度就在这条线上。一幕幕上演的似乎都是别人的故事，实则就是鱼挽的一生，或者就是每个人的一生。缩在这十几天的一生，鱼挽知到了。鱼挽想，这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