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生是吧。我妈疯起来时，时常念叨这个名字。我妈怎么都不告诉我，父亲的消息。她说，怕我去找，让东生的好日过不了。我不知叫你什么，就叫东生吧

低却是一下看到了终离。终离与她对视时，到低微微的一颤。继而低似是稳住自己，平静下来。

姨父一时束手无策。他与低之间虽是血脉相连，但是没有共同的生活经历，形同陌路人，互相没有一了解。终离相信低最终会过来，他知晓低历经生活的磨砺，内心的丰盈大。只是姨父这句话后的这个过程最难扛。

低把他们带到附近的一家饭馆。正是吃饭的，人多。低跟饭馆的老板熟，找了一个包间，了几个菜。门关上，清净多了。

低终于慢慢地抬起，放开了终离的手。

“终离，好久不见。你来了。这位是······？”

年纪大的是桂香。左脸额上贴着纱布。他一看见家里坐着两个陌生人，脸上现害怕的样。显然她认不姨父，或者说现在神志不大清楚已是没有识别能力。姨父看着曾经年轻貌的桂香憔悴老态的样，心里不禁一阵心酸。

终离痛楚地看着低，转而将目光投向姨父。姨父涨红了脸，焦灼不安，难以启齿的样。终离想，这事必须姨父自己说。静默，令人窒息的静默。姨父终于开说话了。

终离站起来，走到低跟前。还没等终离开说话，低抓住终离的双手，地将埋他的手掌心，失声痛哭。低哭了多年的委屈，无助，失去，绝望。泪浸了姨父和终离的心。

“终离，我想你若没有非得找我的事，你是不会再想我见面的。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方便在家里谈吗？”

“低······我是你的父亲。”

“我的一个亲戚，有事找你，能不能单独找地方聊？”

姨父看着前的低，像极了以前的桂香，只是比桂香清冷。

“嗯。我们到外面找一地方，你看行吗？”

低想，终离自有他的理。她从挎包中拿刚才在医院开的药，走桂香的屋，嘱咐男人给桂香吃药，说她午饭不在家里吃了。男人随她一起来跟终离和姨父客气地别，终离有担心男人会生嫌隙，看来男人没有生气。临门，低忘了拿墨镜，叫着男人的名字。终离知他叫默。

“低，这件事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我怕你一时难以接受。”

音，应该就是桂香。低的语气应该是在哄着桂香。姨父一副坐立不安的样。男人跑过去开门。

男人拿下低的挎包挂了起来，又从她手里接过桂香搀扶着她了房。看得男人对低很好。

低本是觉终离的现，气氛一直不太对劲。心理准备还是有的。姨父的话刚，低的反应是：以为自己张得现了幻听。不是终离的声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低不安地问姨父，您刚才说话了吗？姨父艰难地着。低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低下一言不发。终离想，一定得让低此刻憋在心里的东西发来，不然低会一下崩溃。

低慢慢地适应着突如其来的情境。她甚至有些迷惑。二十多年以后，终离怎会突然现在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