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冯贵儿打算敲第二遍门的时候，门开了，燕和走了来。

他这个，这样的瘦有些不合常理。

他明明再求她带走自己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要奉献一切的。

燕和步履缓慢地走了过去，但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蹭，因为后面太疼了，他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托盘上放了一玉势和一个药瓶。

李季姜以为他是因为第一次害怕，所以才磨磨蹭蹭不愿意上来，但等他坐下来才发现，他穿的白里衣下居然透了血。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一个蓬垢面的男人，王妈妈一认，这是早上来要钱的那个人。

李季姜歇在西偏殿，人到的时候她正在王妈妈的伺候下喝醒酒汤，看燕和过来，她挥退下人，只留了燕和自己。

“小人没关系的，”燕和苍白的嘴动了动，“殿下随意就好。”

这要怎么用啊……

李季姜不由分说解开他的衣服，新鲜的血痕压着涸的血迹，从膝盖窝延伸至。

燕和绷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燕和看着冯贵儿把东西放下，冷哼一声就走了，只剩下他看着托盘发愣。

燕和拿起玉势看了半天，怎么也觉得不像是能够到自己里的，他又拿起药瓶闻了闻，不知这是什么药。

“这东西……”

“带他去准备吧。”李季姜把他扔给王妈妈，王妈妈用神示意了一下后面的冯贵儿，他立刻上前来扶住燕和。

是药三分毒，他想今天还用了别的，所以先不用这个了。

“回殿下，没什么，刚才破了……而已。”燕和看了看沾血的，想刚才完应该把也洗一洗的。

好不容易洗完这个澡，燕和正穿着衣服，门被打开了，冯贵儿拿着一个托盘走了来。

“给你用的。”冯贵儿鄙夷地看了他一，上午那档事结束后，本以为万事大吉的他却忽然被告知调到了门房，一问才知是齐王的意思。

他回忆之前看过一个小倌好像也用过类似的东西，说是那事之前要扩张到时候才不会疼，但当时他是怎么的来着的……

“没人教你怎么扩张吗？”

“走吧。”

李季姜的胳膊揽过他的腰，宽大的衣服给了她错觉，第一下居然揽空了，她皱了皱眉。

“那也是小人的命。”燕和垂着睛，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冯贵儿心里有气，正不知怎么报复回来，却不知冤家路窄，晚上居然就又碰见了，所以本来需要他传达给燕和的内容他也理所应当的“忘记了”。

“过来。”李季姜拍了拍床垫，示意。

“赶的！”冯贵儿不耐烦地叩着门，“殿下还等着了！”

放下药瓶，他坐在长凳上尝试去接纳玉势，但是又又，本没办法，尝试几次无果，燕和的额已经了一层薄汗。

之前鸨母是怎么说的来着，侍奉夫人们的方法，要温柔，要周到……

燕和看了门板，咬着牙又使了劲，把那个东西了去，下撕裂的疼痛让他前发黑，间一片濡。

燕和没说什么，只是系好衣服，起刚想朝她行礼，忽然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李季姜的呼在他的脖上，但在燕和看来，那绵柔的气息就像温柔刀，仿佛随时能够取他的命。

“尽人事，听天命。”燕和咳嗽了两声，“殿下比小人见多识广，应该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李季姜盯了他半晌，压着火开：“去。”

浴房的冒着气，燕和糊里糊涂地被脱掉衣服，泡浴桶，上的伤沾上，火烧火燎的疼。

“你这是什么姿势……”

“本王随意？”李季姜冷笑，“要是本王没发现，那怕是你今天就要代在这了。”

如此血腥的画面，本让人无法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

“在车里还气地说想像人一样活着，现在又认命了？”李季姜从桌上倒了一杯茶，的茶顺着下，堪堪压住她的怒气。

“怎么了？”

燕和打了个颤，他虽然早就好会有这一天的觉悟，但这天真的到来时，他还会张害怕。

“殿下。”车外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王妈妈早已等候多时了。

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