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呢……”凤鸾习惯地应，片刻后又谨慎地开：“我前几日查了册，有三酒已经被划掉，贴着标签的玉壶里，也已经一滴不剩……”

“门主倒是颇有雅兴。”从前的钟陵疏落萧散，断不会这样直白地来揭别人的痛

凤鸾白了她一：“你风要是那么，我还用这样嘱咐你？”

凤鸣不理她的话，继续问：“，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凤鸾正在拿素帕细细拭着手中的九龙杯，闻言随：“谁知呢！”

香熏人，偶有鸟雀被风惊起，白饮瞟一，继续倚在门，静默地看那逐渐西沉的明月。

凤鸣讪讪地：“你就笑我！你就放心吧，这次绝对谁也不说的。”顿了顿又兴致地问：“，你知她偷喝的是哪一么？”

凤鸾看她神怏怏的，想着自己话说重了，便又细细劝她：“你也别多想，总之我们初来乍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些闲言碎语，你同我说说就罢了，莫要同她们多言，传到主的耳朵里，可不是伤他的心么！”

凤鸾对这个妹妹简直无奈：“谁知呢！……你瞧瞧你，才拭几个？”一边说一边去检查：“你自己看看，没一个净的……都得重新清洗……”

悻：“整个里就我们两个，都无聊死了，还不让说说话么？再说，除了和你说说，我还能传给谁？”

凤鸣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嫦娥当初偷吃不死药，是为了飞升成仙。那位姑姑，她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呢？”

凤鸾看了她一，压低声音：“是‘红颜’、‘辞生’和‘厌’。你且记着，万万不可同别人说。”

凤鸣听得这话，便又活跃成了一只清脆的百灵鸟：“那你说，好好的，那位姑姑为什么要偷喝里的酒呢？”

凤鸾：“谁知呢……总得了结了这桩尘缘……”

凤鸾也不生气，只是看了一自家妹妹，正：“这里不同凡间，我们辛辛苦苦修炼成仙，可不是为了去打听别人的事。为着当初修炼的辛苦，你好歹也收收罢……”

送走朱砂，看着犹在沉睡的绿苇，白饮再无心安眠。

凤鸣挽着她的胳膊，笑着撒：“你还不信我么？”

凤鸾叹息了一声：“谁知呢……总有法就是了。”顿了顿又：“这是你该心的么！赶的，同我一起归置这些酒吧！”

她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惹得凤鸾笑着骂她：“你呀，酿酒时有这三分的兴，可就不用我心了。”

凤鸣便疑惑：“主封了神识和记忆，要怎么寻到那位姑姑呢？”

凤鸣撅起嘴：“，你就会说这一句‘谁知’么？”

凤鸣立即丢了杯，跑过来问：“哪三？”

凤鸣也随手拿了一个玲珑杯，由于长久没有清理，上面落满了灰尘。她一边敷衍地拭，一边不满：“你就会笑我！你且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酿一独一无二的酒来……对了，你知那位姑姑偷喝的酒是哪一么？”

“你这般，是预备为谁风立中宵？”白饮转过，看到一清光笼罩的钟陵。

声音渐渐低下去，终至不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