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苇眯了看她：“别人的事，你心什么！”

白饮只是轻轻抿了一，觉得辣得慌，便执在手中，向着她：“还好。”

白饮：“崔家？可是有什么说法？”

白饮想了想，：“是一条青石旧巷，我追一只妖追到了那里。”

白饮：“人人俱有去。”

绿苇伸了个懒腰：“你来的晚，不知这个缘故。”

绿苇被冷风一，有回神：“哪里！你知回风镜的，照到哪里自己不得主的。他让我照，倒好，一大片荒漠，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不信，是就着我画的符又来了一次，可不就瞧见你背着个骨杖往前走么！”

白饮：“你不是昨晚刚饮过，哪里这么大的瘾！”

白饮忍不住失笑：“说的也是。”

绿苇便撇了撇嘴：“哼，自己温柔乡里不知归路……对了，你哪里遇上他的？”

绿苇：“燥得慌！”

绿苇笑得敞亮：“还好？哪里好？也就你，这般好。”

白饮：“不是冷么，这是什么！”

白饮微微闭上：“那我就懂了。”片刻后，迅速地饮了一大杯酒，心总算有了红尘气。

白饮反问她：“你觉得不好？”

绿苇忽然唏嘘：“我在这里呆了十年了。我七岁那一年，在枫叶林里遇到了他。他其实，也是个寂寞的人……罢了，不提这个了，喝酒……”

白饮便不说什么了。

白饮下意识：“怎样？”

白饮便：“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绿苇：“既然下着雪，咱们也学学古人，寻个红泥小火炉来。”

绿苇不经意间拢了拢发，笑：“你问我这个？”转向她：“是有一次，钟陵有个师弟来这里看他，转了一圈，发现门里就我一个弟，言语间不免有同情他。他那个，呵，赌气一样，非要再招个人。附近的都知他的脾，一向是个不事的，能学到什么！所以，就往远了去寻。”

白饮不愿她多想，便问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当初，你们是怎么，寻到我的？”

酒慢慢地了，雾气氤氲。绿苇饮了一杯，执意把窗打开，立即有雪飞来。

绿苇摇摇：“我？哪能有什么觉！整日间饮酒沉睡，哪里知今夕何夕。”

绿苇抬起笑着看她，话里却是一贯的懒散：“你我？”

过了片刻，绿苇懒懒：“天这么冷，不如温壶酒一吧。”

绿苇便：“我知了，定是崔家老巷。”

绿苇连饮了三杯，脸上开始染上一层红。她将手放在火上慢慢地烤着，觉得和了，才慢慢地开：“你来了半月有余，可觉得如何？”

绿苇想了想，倒是颇为赞同：“可惜的是，每每醒来像是一场梦。”说话间又饮了一：“从我来到这里，陆陆续续走了三十二个人。”像是自嘲似的，她又笑：“只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白饮便静静地喝酒，绝不开多问一句。

白饮脚步顿了顿，渐渐远去了。

白饮若有所思：“是他寻的？”

饮了。

绿苇：“是啊，只我没有。”

绿苇瞥了她一，叹：“你呀，

白饮：“不敢。”说着摇摇，自去温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