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间有诸多苦，不是她能解救的。她连自己都解救不了，哪里能普渡别人？

这个念在她心里停息不过片刻。很快，她便发现奇坞里红光冲天，香气四溢。

白饮微微蹙眉：“我也不能十分确定，只能一试。等我设阵的时候，你要守在外沿，万不可让生人来打搅。”

红芍药疑惑：“你是要到冥界去吗？”

红芍药叹了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如今，我算是认命了。”

红芍药不解：“如何准备？已经到了黄泉，还能再让他回来吗？”

“这么，是为了隔开我们的气息，方便寻找方七郎。其实这很危险，一旦鬼使到疑惑，我们便再没有机会。不过他们一般都日理万机，不会关心这些小事。”

“那我们如何寻找七郎呢？”

是内丹。

白饮立在白骨和红烛的中间，向她：“为了欺瞒冥界鬼使。”

白饮微微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捉妖，会是这样的结局。

白饮止住她：“你真这般在乎他？”

红芍药：“需要多久？”

红芍药默默地走了去。

白饮忙扶起她：“你这般，是要彻底断了飞升之路吗？”

白饮：“认命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如今你可不是认命。”

后来的事，她们都知了。

红芍药不解：“为何要等夜间？”

白饮：“别说了，我帮你固住源气……”

白饮摇了摇：“我也不知。现在正是午时，若到了明日午时，他还不曾回来，那便是没有希望了。”

白饮忙着布阵，没有回答她。她同方员外讲清此事，派人杀了数十猪羊，取血淋淋的骨洗净，一一摆在奇坞的周围。然后，又在白骨旁边了九十九盏红烛，单等夜间来临。

白饮慢慢从袖中取一只玉笛：“我有一只三界独一无二的骨笛，它能活死人白骨。假如上相应

白饮：“也不想着飞升了？”

白饮大惊，飞快地跑到了奇坞。

红芍药虚弱地绽一个笑容：“倾我之力，还了他的恩情吧。我知我要魂飞魄散了，我……”

白饮又：“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走漏风声。依我看来，方七郎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黄泉，我们需早准备。”

说话。

后来，方员外也离开了。

红芍药笑：“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女，他会娶我为妻。我一直等着，等着……后来，他成亲了。”

白饮：“我愿意一试。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

方七郎床边，歪着气息奄奄的红芍药。

白饮不动声：“你再这样耽搁下去，你们两个就彻底没救了。”

红芍药大喜，地拽着她的衣袖：“只要他能活过来，我什么也不求了。我愿意跟在您边，生生世世侍奉您。”

红芍药：“不，我要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如果没有他，我仍然像在百鬼之地一样，了无希望地活着……我知，人妖殊途，我从来就没期望过什么啊……”

红芍药愣了愣，随机明白过来：“你是说……？”

红芍药顿时回过神来，从神灵手里夺回凡人的命，哪里能是认命？

“他们有这么傻吗？”红芍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