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矮个妇女也跟着话：“总工老婆说话确实气的，我平时和她打招呼人家都答不理的……”

“我家这天线是我家那从矿务局那边带来的，咱们厂有个工人会安装，你要是想安装的话，我回让我家老和他朋友说说。”李芸母亲照之见和段云对好的风说。

“嗯，等会儿我回去就和我男人商量下。”个妇女说。

……

“那……能再便宜么？”矮个妇女也忍不住问。

“没事，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买这么贵的天线是大事，是该好好合计一下。”李芸母亲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你们想买的话就尽快给我个话，毕竟这是我家那托人办事，时间一长，人家那边就未必理这个茬了……”

对黄海涛而言，既然书记已经放话要‘善待’段云了，他自然也不会闲的疼去刁难一个刚上岗的小徒工，有时间还不如坐在调度室喝茶看报纸，所以只要这小没什么情绪失常的苗，他也就懒得去了……

夜晚，段云骑着自行车，着昏暗的路灯去上夜班。

早上和书记谈话后，黄海涛对段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段云掏一大前门扔给他后，黄海涛安顿了一句注意安全就转离开了。

带班长黄海涛到他车床前看了看，顺便和他闲聊了两句。

“咱们这家能和人总工家比？”李芸母亲撇撇嘴，接着说：“人家电视都是十四寸松下牌的，咱们几家也就能看个十二寸国产的……不过现在屏幕小是小了，但节目多看着也舒坦的，人啊，有时候知足就好。“

“75的价格已经是最便宜了，这还是看在我家老是供销科长，他们有事相求的份上这才给我们一个成本价的，就算在矿务局那边，想这么一个天线没个八九十块人家都不卖的！”李芸母亲眉一挑说。

“李，我能先在你家看完这集《排球女将》么？”矮个妇女盯着屏幕，满脸赔笑着说。

“我也得回家和我家那商量下。”

矿务局距离齿厂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想来也没人会去那里打听。

“随便看！到我家了还客气啥劲啊！”李芸母亲满面红光，对旁边的女儿说：“小芸，去给阿姨洗几个苹果……”

“嗯，要这么说起来确实合算的。”矮个妇女闻言说。

“那我的回去考虑下……”矮个妇女显然还有些犹豫，毕竟75块不是个小数目。

“呵呵，还是李这话听着敞亮，人活着确实要学会知足。”个妇女笑的回了句，片刻后又接着问：“对了李，你家这天线在哪儿买的？”

换上衣服到了工位，和昨天一样，他先手工加工了几个零件。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见到总工老婆，那衣服穿的叫个艳啊，说话那叫个神气啊，跟我说他们家托人从南方买的天线有多好多好的，我去她家看了一，也就是图像清，其实也没啥……”个妇女神中明显带着几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