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怪学院这些又老又秃的同行，将他这略微平整脸的，都衬托得姿容胜雪、风姿绰约。

“言老师，”宋明朝轻声唤了他一声，低着，悄悄抬打量着他，言秋不动声，微微颔首，“我今早发烧了，很不舒服，所以来迟了。我应该去校医院批个假条，可是又怕耽误您的课，所以就先来上课了，不好意思老师。如果您要校医院证明的话，我等会儿下课了去开，然后拿给您看，老师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码百来个。说来听课的倒也无可厚非，言秋这个人的课，是公认一致的好。但到底是来听课还是看人的，谁也说不好，就像此时此刻那么多人举起手机拍ppt，宋明朝放望去，取景框里明晃晃的、清一的言秋。

宋明朝扶着桌缓缓起，余光中看见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尖，忍不住起了逗的心思：“不然老师可以给我补课吗？”说完又觉得不妥，正打算再补一句时，言秋说：“可以。”

宋明朝抬说：“言教授，你看，真的很，这次就不要算我迟到了。你要原谅我。”说着她又有委屈。

“晚上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吧。”言秋说完，宋明朝，从善如地下了讲台。

明朝走上讲台，言秋正趴着看教案。那条鱼此刻仿佛是静止了，明朝却觉一样腻腻的。

宋明朝虽然额发，却并没有烧坏脑，她还清楚地意识到他并没有给她的考勤打勾呢。或许他本来就没算她迟到缺勤，但是她认为他没这么好心。

耳边朦朦胧胧听到一句“下课休息一下”，还没好好沉下思绪，后背被人小心戳了一下，转一看是王凡。王凡黑黝黝的，此时笑得像一只贵宾犬：“明朝，刚刚老师名了，到你，你不在，你要不要去跟他解释一下？”声音不小。明朝蹙眉，觉得他真是不识时务，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标准的营业的笑容：“谢谢你提醒。”

“没关系。”言秋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一排，正好有个位置，宋明朝赶坐下。一抬，正好对上言秋的睛。宋明朝立弹开，假装在仔细研究他的板书内容。不知为何又有张，刚才一路不知他看到了多少，有没有注意到她到教室的时间。

走过了好几排，都没有空位。宋明朝看了一还在写板书的言秋，把怨气一脑儿归到他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薄薄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廓，墨绿黑板前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的手指。和明星比起来也不怎么样！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狂。

好想住他的结，让他别讲了。或者要说话，也不要在这个百来人的大教室里。

文学院向来男生较少，这课上倒从来不缺男。因为坊间传闻，言教授是弯的。据说还有一个暗恋多年而不得的白月光男神，传得有鼻有，仔细琢磨又十分有理。明朝忍不住发笑。

言秋此时看上去也没有要翻开考勤表的意思。宋明朝觉得自己只能智取了。她扶着讲台蹲下，宽阔的讲台一下将她与座位间隔开来，明朝将额轻轻抵在言秋垂在旁的手背上，只一，便分开。

言秋笑：“那你没听到的那一节课怎么办？”明朝飞速答：“我会问同学要听课笔记的，我一定认真学习！”说完，两人有几秒钟都没有讲话。

宋明朝又晃了晃脑袋，企图清这想法。这一晃脑袋更了，她撑不住趴在桌上，一边有一模模糊糊的直觉：他今天有不兴。为什么？

明朝偷偷望向他，衬衫解开的第一颗扣，光穿过扣中间的丝线，柔的金，左边的锁骨有一颗小痣，随着他呼的起伏鱼儿一样地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