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直毘人只是哈哈大笑,高高挂起,作壁上观;等到另一位强横无匹、大有要将整个地下世界都收归一统的暴君横空出世,大肆收割流落在外的咒术界有生力量,形成的势力隐隐与总监部对立时,直毘人十分惊讶,犹豫观望;等到他的死忠亲信将他出差这段时间以来禅院家的人员变动和权力更迭情况送到他面前时,面对一个已经被渗透成筛子的禅院家,直毘人面色沉重,彻底笑不出来了。
老实讲,他现在都不知道是应该先将吃里扒外的亲儿子揍一顿,还是先通过亲儿子约见一下那位新晋暴君,打点感情牌,让他对禅院家高抬贵手,起码不要紧着他们禅院一家霍霍。
更何况还有那个身份不明但只看照片就明白一定与甚尔有血缘关系的小男孩……
结果直哉这小子来了以后,非但毫无心虚之意,还满脸就差写着“老登,识相点明天就把家主之位让给我坐”了。
硬了,拳头硬了。
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直毘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发动术式的冲动,表情不虞:“坐下,直哉,现在这个家里仍然是我说了算。”
他不需要动用术式,只需大刀金马地往那里一坐,散发出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就足以压制面前这只尚且年轻幼稚的狗崽子。
禅院直哉面色白了一下,表情僵硬一瞬后忍不住有些扭曲,又不得不在父亲的压迫下服从命令,不怎么服气地坐了下来。
禅院直毘人没打算与这个棒槌儿子绕圈子,直入主题:“你和那位亲王殿下,最近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禅院直哉僵住了,第一反应居然是小腹一阵酸软,曾经被烙上的标记此时又开始隐隐发烫。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身体,一边稍微扭了扭腰,不自在地拿袖子盖在了身前。
禅院直毘人:?身上痒就去洗澡。
禅院直哉不正面回应也在直毘人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是非要从禅院直哉的亲口说出他就是伏见宫御我在禅院家里的最大内应。自己的儿子是个多么资深的慕强批,直毘人很了解,但他也不觉得直哉完全没有自己的考量和私心,多半是与虎谋皮想要顺势提前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