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一下午没理头鱼，他向来软弱，沉默就是他最大的抗议。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两人有了问题，但队员乐得看戏，无人主动调节气氛。

晚间训练时，头鱼彻底冷静下来，嘴上和选手复盘着问题，脑子里想得却是一会怎么和书山道歉求和。

他总是这样，暴躁、易怒，在别人心里敲下几枚钉子，只有书山会不计前嫌地包容他。

但这回书山也不想理他了，听他道完歉，只是浅浅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偏头抽了口烟，吐出的烟圈糊了头鱼一脸。

“哦。”书山的声音不辨喜怒。

浓郁的烟草味呛得头鱼想吐，但比起不满，他更多的是忐忑，“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书山垂着眸子，又吐出一口烟圈，“硬要说的话，就是我知道了。”

头鱼沉默，忽然脱下裤子，冲书山撅起屁股露出里面的肉眼。

“中午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你……”书山夹着烟的手一抖，烟灰窸窸窣窣飘落而下。

“来吧，怎么折腾我都行。”头鱼发出邀请，他明明知道，书山根本不可能折磨人。

书山半眯起眼，神色复杂。见头鱼执意用屁股道歉，他蹙起眉头，将还有一半的烟叼在嘴里，解开裤子慢条斯理地肏了进去。

亲昵简单的后入让两人从灵魂深处战栗，烟灰抖落，带着灼热余温的烟灰烫红圆润莹白的臀肉。头鱼低声呻吟，不知是被烫到了，还是因为穴里被填满。书山拂开冷却的烟灰，这点点红痕就是他能带给头鱼最大的惩罚，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不争气，连理所当然的惩罚都小心翼翼。

楼下热闹的交谈声隐约传入房间，队员似乎在讨论吃点什么作为夜宵。书山抿起唇，掐着头鱼的腰用力往里一撞。饱满的臀肉被他撞得变形，头鱼的呻吟也被他撞得破碎，穴里收得很紧，软肉死死裹着不断进出的肉棒，渗出的黏糊水液让交合处十分淫靡。

书山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份歉礼能让头鱼也爽到。

……好不甘心。

究竟是因为他过于软弱，头鱼才会这样强势，还是因为头鱼暴躁他才软弱？

其中因果说不清，道不明。但总之，经年累月的磨合，他们已经成为了最契合对方的搭档。

书山用力拍了拍头鱼的屁股，头鱼将屁股撅得更高，迎合竹马难得狠戾的肏干。他脾气不好，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换一种直白又真诚的方式。不像中午只顾着自己爽，头鱼在快感中分出几缕理智，故意紧紧夹着穴，大力的抽插让两人快感加倍、汗液淋漓，许久之后终于攀上顶端。头鱼穴中涌出热流，书山却故意抽出肉棒，射在被撞红的屁股上。

没有被填满，头鱼心底空虚，心知这是书山对他最大的惩罚。强撑着发软的身体，他趁热打铁问道：“原谅我了吗？”

“……原谅了。”

“真的？”

“真的。”

“那一起去洗澡？”

书山终于不再是下午冷脸的模样，嗔笑着将枕头摔进他怀里，“一起洗？你怕孩子们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干什么吗？”

头鱼跟着笑，随手擦了擦屁股上的浊液，软声道：“书山，我饿了。”

“所以呢？”

“我想吃红烧牛肉面。”

“……得寸进尺。”

书山扫了头鱼一眼，将干净衣物塞进他怀里。

头鱼以为没戏，也不强求，“今天没有时间的话就明天再做……”

书山没好气地把他推进浴室：“去洗澡吧你。”

头鱼笑着关上门，洗完出来，却看到餐桌旁几个选手正在分食一大碗红烧牛肉面。选手看到他过来连忙招手，推过来一碗满满当当的牛肉面：“喏，头总，书山特意嘱咐的，留给你的那一份。”

头鱼不由笑起来，猛叉一大口塞进嘴里，甚至十分愉悦地夸赞了选手几句，惹得队员心惊胆战，要不是训练中没犯什么大错，他都要怀疑向来严苛的教练是在阴阳自己。

果然像传闻中一样，他们俱乐部里暴躁如疯狗的教练，只有那个看起来有些软弱的经理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