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次约会

你蜷缩到被窝里，忽然觉得很困很累，骨头酥软得没有任何力气，你迷迷糊糊地想着杨健的脸，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早上醒来，你舒舒服服地赖了半天床，拿起手机一看，有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还好吧？”

你的直觉告诉你，他就是杨健。你拨了电话回去。

“喂。”

“是我。方便说话吗？”

你几乎可以看见杨健那张公事公办的脸。他还用他那套职业性表情与语言和你打电话。也许，是因为他不确定你的环境。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你惊奇地说。

“这又不难。”他淡淡地说。你仿佛能看见电话那端杨健脸上的表情。

他们警察手段真多。

“你昨天在里面检查的时候，我拿了你的手机。” 他补充解释道。

你无声地抿嘴笑了。哼他竟然没利用这个机会装逼。

“找我干什么呀？” 你想，他是不是担心你说了什么，来打听你口风的。

“想你了呀。” 杨健淡淡地说，声音压抑着一丝不安与紧张，竟像个年轻的男孩。他不知道你怎么看他。在过了一晚上之后。

只一瞬间，你的心里开满了绚烂的花朵。你闭紧了眼睛，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裹着被子翻身趴在床上。这几个字让你一下子快乐起来。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在期待听到它。俗套的字句，会因为说的人或听的人而变得震人心魄。比如，想 你 了 呀。

又比如，想 要 你。

你的双腿在被子下一阵乱蹬，忍住心中的悸动。

“怎么不说话？”杨健轻声问，“你想我吗？”

最后几个他字轻飘飘地一带而过，可是你听得清清楚楚。

“想。” 你声音很低地说。可惜你羞涩甜蜜的笑容他看不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恋爱啊？

“好。” 他也回了一个字。

你沉默。

“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他说。

你的心轰然一动。你好喜欢他这么直接。

你模糊地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见面。

“今天不行，作业还没有写。” 你实话实说。

“哦。”?杨健马上应道。

你要写作业这件事对你来说很日常，但对杨健来说，你要写作业这件事对他产生了意外的冲击。

你想了想，说：“我明天要去舞蹈室练舞，然后可以顺便……”

“什么时间、在哪接你方便？”

第二天一早，你就起来收拾，把衣服试来又试去，都是些简单宽松的T恤 裤子组合。你用妈妈的化妆品稍微花了点淡妆。镜子里的你看上去又成熟又幼稚，怪怪的。你卸了妆，只擦了点防晒隔离，因为不想让你妈看出异常，就套了个平时上学经常穿的外套出门了。

练完一节课后，舞蹈室的老伙伴们都在拿你开涮，说你一个人去迪厅被舞伴鸽了的事情。你心里有气，但假装很野地说：“你们几个昨晚只顾自己快活，我呢，一个人在那等啊等啊，找啊找啊，差一点被人当成鸡了！”